老夫人远远地朝着自己赶来,云慧枳急又退出,上前扶了老夫人进屋。
入了门,云慧枳拿起帕巾抹了把额间的浮汗,又见四下封门闭室闷得很,便蹙眉吩咐女使将门窗打开透透气。
满屋子病气,再不通风,憋也憋坏了!
公仪衾淑见落座上位的祖母同主母脸色都不大好看,便也猜到二位的来意,不由心下暗怪绛禾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
借着备茶的空子,公仪衾淑支开了艽荩,这丫头心直口快保不齐能说漏了些什么。
老夫人来的路上本有三分恼意,怪孙女出事了还瞒着自己,可真到了跟前,见平时里本该红润柔妍的面容已染上几丝苍白,便心疼地再无半分责怪之语了,一时拉着公仪衾淑又是看后背的疹子,又是吩咐女使要让公仪硒写帖子请太医来问诊。
公仪衾淑见祖母操心忙乱心里更是愧疚,只得拉着老夫人撒娇卖乖,又将灰袍医者的话留了几分道与老夫人让她安心。
听公仪衾淑说只是袭风敏症,一个疗程便大可安好,老太太这才有了好脸色,云慧枳在旁听着知其无事便也稍稍安心,见老太太甚是忧心,云慧枳也极尽慈母关怀,拉着公仪衾淑询问了一番,又先后细细嘱咐了一番什么碰不得,什么吃不得,又令女使去膳房吩咐了送往五姑娘院里的吃食要精细些,不可荤腻,不含发物……
云慧枳用了茶水,稍待了会儿,近来府里事忙,又见公仪衾淑面有倦色于是也不作多留,关切了几句便向老夫人行礼告退了。
老夫人同公仪衾淑一齐用了午膳便也食困难支,回院午憩去了。
戌时,蘅芜苑。
公仪硒伸手探进盆里净了净,又从铜盆一侧拎起搭在边上的棉布巾帕细细地擦拭着手,边又偏头对着铜镜前篦发云慧枳道:“听说今日府里传了大夫?可是淏儿媳妇的胎不大好?”
公仪硒略略蹙眉,不是前几日说胎已然养好,只需安心待产便可,怎得今日又请了大夫?
云慧枳放下木梳,回身瞥了眼像木头似的杵在在一旁的女使对公仪硒道:“不是菀初,是衾丫头。”
“哦?”公仪硒拭手的动作一顿,忙问道:“衾儿?衾儿怎么寻上大夫了?”
“昨日赴宴回家时在路上袭了风,呛嗅了花粉,得了敏症。”云慧枳叹了口气解释道。
“敏症?”公仪硒略又抬眉,他怎得不知这孩子先前有这症状?公仪硒将帕子复又搁回铜盆里问道:“什么症状?病症可严重?”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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