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扇地将外厅内室的门窗仔细合上关好。
公仪衾淑见可怜的窗扉在她置气一般的凶悍力道下轻颤,不由得捂嘴轻笑打趣道:“你这是作甚?孟夏时令封门闭户,也不怕捂着自个儿?”
艽荩轻蹙蛾眉,嘴角下垂,将本来秀气的容色拧成一副扭曲神色。
待门窗都闭上,艽荩凑到公仪衾淑塌前,跪坐在阶下的软垫上头倚在塌角,深深埋在公仪衾淑自榻上垂落的罗裙轻绸里。
公仪衾淑伸手轻抚着艽荩的发,见其神色不对也一改调笑之态,并不打趣,只温柔地看着她,眸色潋滟,如春水般泛起柔漪。
“怎么了?”公仪衾淑细声轻问。
艽荩抬起了头,吸了吸鼻子自责道:“都是奴婢的不是,若是奴婢昨日当值,定不会让您出门的,奴婢就知道一出门准没好事!好好的还染了花木藓来,以后咱们再不出门,再不吹风了,奴婢一会儿就将院子里的花也移出去,什么花粉木香的,都别近姑娘的身!”艽荩越说越恼,眼眶也渐渐染了红。
公仪衾淑语气不复浅淡,反而愈加柔和,摸着艽荩的发髻抚慰道:“就算你当日在,也是无法的,贵妃娘娘的拜帖,谁能拂这个颜面?是我贪杯青梅酒,回来袭了携粉夜风这才出了疹子,方才那大夫也说了,不是什么大病,几日便好了。”
艽荩闻言,咬唇点了点头,眸光又似透过着公仪衾淑肩头的罗衫关切着后背的病状,心疼道:“姑娘,还痒不痒?”
公仪衾淑抬起素手俏皮地将艽荩的嘴角向上提了提,想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痒倒是不痒,也无甚感觉。”
“那便好,还不至于太折腾人。”艽荩任公仪衾淑在她脸上做怪,口里不清不楚的说着。
公仪衾淑收了手,忽然眸色一扫柔色狐疑道:“对了,你近日里究竟在干什么?绛禾说你总和外院廊牙子里的老妈妈厮混着,还还鬼祟地避着人。”
提及此事,艽荩按不住仔细得意心思,瞬时眉飞色舞起来:“姑娘,奴婢在赚银子,正经营生。”
“什么营生?怎想着赚钱?”公仪衾淑黛眉略微轻挑。
“姑娘,自从您用体己银子平了柳小妻的账咱们就一直不富裕,前些日子您又拖府里婆子找人查华公子的事,三天两头的送银子,试问满汴京,哪家贵女像咱们的日子过得这么清贫?”
公仪衾淑哑言,略略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她当真有这么穷吗?她公仪家自诩家风清雅廉正,克俭些也是有的,但清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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