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只画眉鸟,我本意放生此鸟,可此鸟只愿归李玩之笼,此后一次抓捕,又逢此鸟,此鸟遇人惊啼,啼声哀婉凄绝,管家无奈,只得将此鸟带回,至此此鸟便似有了记忆一般,但遇夜行黑衣,便凄啼不止,恰逢这时李玩失踪成迷,民间又有传言他因画眉鸟摄魂而死,于是我偏以此为由,每至选定人选抓捕之时,都会有携此鸟先去,而后管家闻声而至。”
原来如此……
裴少珩心中疑云稍解,目光又落在那只画眉鸟身上,只见它还是恹恹地阖目不爱动,似连方才扑簌翅膀的力气也没有。
“这鸟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一环,朱大人为何愿意让这画眉鸟每五日便回李玩家一次?朱大人莫不怕东窗事发?”裴少珩收回目光,视线又重新落在朱延脸上。
朱延放声一叹,摇头苦笑道:“不是我愿意放它回去,而是此鸟逼得我不得不放它回去,此鸟颇具傲骨,若我不放它归去,它便以头触笼,不进食,不饮水,我见此鸟似有灵性,亦不愿其死去。”
朱延抬手摸了摸那竹编细丝鸟笼,眸色深深地看了眼裴少珩道:“现如今我再无能豢养此鸟,就请世孙将这画眉鸟归于李玩之家吧。”
裴少珩看了眼画眉鸟,复又正视朱延,漆眸深处是揉做一团的不解与审视。
朱延其人,实属复杂,让他难解。
政绩清明,仁爱众民,却又暗里愚昧坑骗,残害百姓。
以鸟做局,恐吓全城,却又散尽家财去赡养失踪之人的家属此后生计。
坑害城中数百人却单单对一只画眉鸟留有善心。
此人,实在是怪矣。
良久的静默后,裴少珩终于起身。
朱延立身于案几之后,裴少珩立身于案几之前。
二人眸光相触,对视不语。
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以往每次对峙都是这般情势。
第一次是为了推翻“青女杀人案”。
第二次是为了推翻“壁画藏尸案”。
第三次是为了推翻“画眉鸟杀人案。”
今日,是第四次。
可这次,像,似有不像在对峙。
此案,也该有个了结了。
“朱大人,这只画眉鸟我会替你归还于李玩家,我也希望,你能就此好好悔过你曾犯下的罪孽,伏法认罪,以慰那三百三十四缕冤魂。此番前去上京受审,路远多磨,前路漫漫,多保重。”
裴少珩后撤一步,形容端方地向朱延抬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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