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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川浑身一震,如坠冰窖!
入赘是爹的心头刺?
他的存在是爹的耻辱?
沈青川简直不敢相信,大女儿所说的这许多,更不敢相信他一直以来最为敬重的爹,竟会这样做,可大女儿分析的一桩桩一件件又不能说毫无道理,他只觉浑身充满了无力感,缓缓蹲在田埂上,抱着头闷声哭起来。
年幼的小玉,迈着小短腿儿绕到爹面前,伸手拽着爹的衣袖晃了晃,吓得红着眼眶噙着泪。
阿姐说了很多,她年纪小听不太懂,但她听懂了爷和继奶对爹不好,只让爹干活不让他念书识字,爷和继奶也不喜欢爹和娘。
“爹,你咋了,你别别……别哭好不好,爷和继奶对你不不不……不好,我和阿姐会孝顺你的,娘也也也……也心疼你。继奶也不喜欢我和阿姐的,她她……她还经常趁你不在家,打骂我……我和阿姐,对娘也冷嘲热讽。”
沈小棠暗赞妹妹是个会补刀的。
小玉年幼,不会骗人,继奶欺压他们大房的事情,从妹妹口中说出来比她和娘说更合适,最能在爹心中生根发芽。
果然,沈青川身体僵了僵,缓缓抬头,胡乱抹了一把脸。
“玉儿,你继奶打骂你们了?你从前咋不告诉爹?”
小玉撇了撇嘴,似要哭,“你一一一……一直听爷的话,对继奶也孝顺,我我我……我怕你为难,而且你一直觉觉……觉得继奶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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