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依然是虚弱的:“我曾听人说起,女人家所用的口脂带着甜味。适才险些晕厥,便无意冒犯了表妹。”
说完,两片薄唇又重新合上了。
阮凝玉顿住,就这样?
谢凌的解释平淡得好像是他刚才需要喝一口水,恰好旁边有水,他便拿起来喝了。
她傻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凌说完便将那脸又重新侧了过去,还闭上了眼睑,在那假寐,堵住了她所有要问出口的话。
男人给她的感觉依然是拒绝沟通,仍旧是高贵冷艳。
阮凝玉胸膛剧烈起伏,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她气得忙去调整呼吸,她觉得自己需要缓一下,想想怎么该跟他对峙,她现在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天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有多大,这可是那位以克己复礼着称,一举一动皆严守礼数的谢玄机啊,她真的想问问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马车瞬间陷入了冰点。
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
当阮凝玉背过身去深呼吸的时候,谢凌却是在黑暗里睁开了眼,凤目里却是一片清明。
口脂带有的花香仍残留在他的唇瓣,挥之不去,那样的色泽染得他唇瓣透着颓靡的艳,反而柔和了他锋利五官本身的冰冷。
谢凌面无表情,可他却能感受到胸膛下的那颗心脏正在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在跳动。
表姑娘的香气也一直萦绕在他的周围,如同夜里只开一瞬的昙花,飘着幽淡的清香。
他是用指腹从她唇上刮下了一点口脂,也违背理智地尝了。
因为他整日因为她连续受了几番刺激,也被她气得呕血,好不容易养好起来的身体在她面前却前功尽弃。
他又变回了那个会因她的一言一行而情绪失控、身体也跟着不听使唤的病秧子。
其实谢凌很快就要忘记了他小时候身体就要比同龄人差些了。
他第一次发作时,祖父便请了名震天下、医术精湛的大夫黄仁安过来给他看病。
谢凌还记得黄爷爷是怎么说的。
他对着祖父道:“你这小长孙先天不足,心脏尤为薄弱,易有心悸之症,长此以往怕是有早夭之征兆。”
当时祖父吓了一大跳,凌儿自小就聪慧过人,有神童之名,他也格外看重他。
可上天却是公平的,给予了他天赋异禀,却给了他颗虚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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