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白檀大火亦为真

子说的也不对，你能在这里等我，说明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天官第一，我不若你。”

真卿只是笑笑，“我其实只是在赌其中的一种可能。甚至在你来前，我一度认为你会离开此地，前往接任公输家主的位置更为可能。”

“公输家族？”公输厘冷笑，“在师兄看来，我是那种会将它彻底毁灭的人，还是会想要成为它的主人？”

“很明显，我选择了前者。而你，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是啊，所以我早就把天下各地公输钱庄的秘密藏点通告了那些大宗族，那些人会把一盘散沙的公输家族吃抹干净。之后，那些拿到各地钱庄的宗族会摇身一变成为当地分封领主。兵员、财富具有的他们不必再听命于帝国朝廷的命令。哪怕这场皇宫大火没能把你们彻底消灭，你们也不可能再掌控天下。”公输厘面无表情地说。

在来前，他不仅策划了自己的成功，也策划了自己的失败。把一个源于公输家族的麻烦，扩散成了整个天下的麻烦。

“你不担心万一自己成功，各地分据的势力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喻真卿问。

“你这是在向我问策么？”

喻真卿笑了。

公输厘也笑了。

“这是老师希望看到的局面吧？”喻真卿突然说。

“我不知道。”公输厘收起笑容，他转过身去，看向台阶之下，那里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禁军战士。

“在老师看来，你我都不过是棋子而已。他所追求的势终会到来，而我们注定是其中的推动者。但现在，这场大火注定会烧尽天下的每一个角落，谁都不能幸免……师兄，有时候一场大火就是一场噩梦，但造就这场噩梦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因为你是站在这里的赢家。你被老师骗了。”

喻真卿站在原地，神色严谨。

公输厘又是一笑，顺势将一根竹签扔到真卿手里。

这是大学宫的竹签，当日比武时用作抽签选对手用的，上面写着的是“白晨”二字。尽管当初敖离挑选白晨做对手时没有经过抽签，但这根签还是被拿了出来，公输厘顺势收了。

喻真卿默默地攥紧竹签，一言不发。

公输厘此时就着台阶坐下，从衣服里抽出一把匕首，轻轻地擦拭。

“天官人的斗法真是残酷啊，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惨状。”

“其实你已经赢了，你设下的局是我无法破的，为此我只能请求谷神帮忙。”喻真卿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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