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被当作下马凳的仆从吓得赶紧磕头,大着声音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世子爷饶命,世子爷恕罪!”
张淮危一鞭子甩到他脸上“还敢和我顶嘴!”他看蜷缩成一团的人,对着随从吩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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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望着平阳侯府四个字,扭动了下脖颈,眸光更冷。
舅舅说得对,这家就是要出其不意地回,才会多抓漏子为他以后掌握侯府大权立威。
“住手!”
张淮危侧眸,就见个青衫文雅男子脸带不悦朝他大步而来。
哪家不怕死的公子哥敢来他面前吆喝,最好谁家独子,省得打废了还要舅舅去赔罪。
他手里鞭子慢慢握紧。
目光上下打量,最后眸光落到他腰间戴着的一枚玉锁玉佩上,眉宇微挑。
哟呵,他家的嫡长孙哥哥呢。
“兄长怎么走回来了,北地就这样对你的?那也该给弟弟写信,弟弟给兄长安排人马接你回来。”
本以为其乐融融的兄弟相见,此刻变成了剑拔弩张。
“你在干什么!还不让他们住手!”
张淮慎指着旁边已被踹得没意识的仆从,面色凝重,“怎可能用活生生的人做下马凳,还要在侯府门前杀侯府仆从,你,你不怕惹人口舌吗?”
张淮危突然眉眼弯弯,“口舌我?兄长还真提醒弟弟。”
他扭头轻飘飘吩咐,“一会儿把这人舌头拔了,就给我吊在侯府最显眼的地方,让往来的人都看看清楚,管不住舌头,舌头会在什么地方荡秋千。”
张淮慎直接惊傻。
他对盼哥儿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病床上,拽着他的衣袖求他别走,再陪他几日在启程回北地。
只是他当时在北地有公职,已因着盼哥儿耽搁了五日启程,再则他不走,谢浮光也不走,述职将领无故耽误归程,可视为谋逆。
因此,只能心狠地将他拽着的衣袖拿刀割了,虽不舍还是得走。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这种带着戾气的脸,还曾经天真无邪的肉包子脸重叠在一起。
这是他弟弟吗?
不,老师说得对。
在京城等着他的,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张淮危,而不是他记忆中的小弟了。
“兄长?”张淮危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问:“兄长难不成怕见血?是弟弟不懂事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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