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里正不再思考,内心无比坚定:钟寡妇不过一介妇人,断不可能与县令有交情。
这马车虽华丽,说不定是钟寡妇的姘头呢!自己倒要看看钟寡妇的姘头长什么样?自己好向京城汇报。
里正掀开帘子,里面果真坐着一个男人,看着比钟岳氏大二十岁,也对!年轻的公子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寡妇。
孙县令一直坐在车里看戏,他深知一个道理:重要人物都是最后一个出场,所以他必须沉住气,看看这场大戏她们如何唱的。
孙县令不怒自威的模样,震慑住赵里正,看着正襟危坐的男人,他还真不好判断是何身份。
里正摸着胡子思索片刻道:“这位老爷,我是赵家村的里正,这钟岳氏可能得了癔症,不知和您说了什么,让您来此配合她演戏!”
里正拱手:“我斗胆劝您一句,您还是走吧,不然我可选择报官了?!”里正说的义正言辞,好似面前的人们都在无理取闹,他在维护赵家村的治安。
孙县令觉得正中下怀,乐滋滋道:“报官好,不知你要告什么?”
里正认为面前的人也不正常,和他说话驴唇不对马嘴,自己让他走,怎么就听不明白。
里正眉心紧锁,这些人怎么都和他对着干,发怒道:“都给我滚!赵家村的老少爷们都给我上,有人上门找茬!”
里正发号施令,他很有自信,这群人平时十分听他摆布。
周衙役闻言,立刻将孙县令护在身前,县令伤了皮毛,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岳灵珊护住两个孩子,毕竟赵家村的村民被里正欺压成习惯,说不定真听话打朝廷命官。
里正等了片刻,现场没人配合他的行动,只有讨论声不绝于耳。
“我可不上,这里正都拿我当贱民,说什么死了活该!”‘十二生肖’之一说着不配合的缘由。
“可不嘛,整天拿我们当傻子,只知道摆官架子,真拿自己当干粮!”
……
这一句句讽刺之言,像一道道利剑刺向里正,他觉得丢脸极了,但更多的是怨恨,这群贱民居然敢不听话,等这庄事了了,一个个的都别想过太平日子。
里正眼中带着一束束怒火,青面獠牙的模样。
“娘!”雪莲有些害怕,不自觉地靠近搂住岳灵珊大腿。
现场诡异地停滞,仿佛时间定格。
“咳!”孙县令攥紧拳头轻咳一声,该轮到他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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