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涸舟胶,役夫荷锸,昼夜疏浚,骸骨相枕于河干者,不可胜计。漕卒冻馁道毙,辄投尸浊流,谓之‘水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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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片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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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内阁首辅的高拱更是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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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张居正多是欣赏,知晓对方是个志向做事的人,也有意在往后与其同在各种操办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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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闻此篇奏疏,不成想张居正现在竟然是要议论漕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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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张居正是要动议漕运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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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吕芳则是继续诵读奏疏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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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民,输赋尤苦。胥吏征敛,加耗三倍。贫者鬻田宅、质妻子,犹不足供。田野萧然,老稚啼饥。或有投缳赴水者,里胥犹执欠籍,逮其孥。苏松诸府,昔称膏腴,今为鬼磷之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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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乎!漕河一线,实国家命脉所系。然剥民膏以奉京师,竭东南以实太仓,其犹剜肉补疮乎?宣宗间,周忱奏疏,谓‘民困于漕,甚于赋税’,诚痛切之言也。后世司国计者,可不深长思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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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在议论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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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眉头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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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动议漕事,虽早却也无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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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三千里漕运,也确实如张居正所言,其弊亦深,早就到了该好生动一动改一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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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漕运却又干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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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依附于漕事之上的那百万漕工,便是京畿供养米粮一事,也不能出了半分差池。一旦对漕事轻举妄动,便可能使京畿陷入无米粮可食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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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的李春芳亦是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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