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做着放假前最后的收尾工作,詹知看着空荡荡的桌洞,拉上装满作业的书包链,招呼正锁柜门的成妍:“走吧。”
起因是詹知不想九天都待在被警戒线围起来的高考考场里的宿舍,但又不想去段钰濡那儿,即使他人还在美国。
“你家?”
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好呀!谢谢詹老板请客!”
她揉着胳膊转头:“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陈嘉柠。
“没事。”
詹知和她相处不来,点了头就拉着成妍要走,陈嘉柠又犹豫开口:“诶,詹…同学你等一下,我想和你说句话。”
陈嘉柠看了眼她和成妍拉在一团的手,瞥开眼:“我单独和你说。”
好幼稚好像小学生。
这样的举动的。
主人公都这么说了。
教室后门就剩她们两个人了。
陈嘉柠家里也挺有钱,在学校独来独往惯了,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和自己更是没任何交集,詹知想不到她要说的话。
“……?”
“呃…谢谢?”
……好吧。
詹知的脸刷地白掉。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可惜,陈嘉柠并没有想继续深入交流的意思,“也只会说这些,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走吧。”
要再进去吗?问清楚?
还是算了。
走吧。
成妍还在一楼等她,焦急迎上来,绕着问了一圈“怎么样”、“没事吧”,得到安心的回答后才松了一口气。
担心和关怀都是真的。
是呀,肮脏。
混乱和无序的沼雾冲上来,包裹、侵吞、咽下她。
她想把脖子撕开,让血管呼吸。
“小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詹知迷糊:“嗯……”
“真的没有啦,她骂我干嘛…”
“哼,算了。”不过一秒,她的手臂就又被亲密挽住,这人死命贴上来摇晃,“反正你要记住,我和你天下第一好!”
脚尖被阳光照热了一点,她挪腿,和身上的狗皮膏药一起进到灿烂日光下,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