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块表,我原本都戴惯了。”他在这时候开口,口吻随意像闲话家常。
现在说这个是要……?
“不需要。”像是预知到她的回答,段钰濡轻巧打断,冲她歪头,“送我其他的吧。”
她哪儿有六百万?
“知知。”段钰濡再次打断,将她拉近,手掌滑进女孩宽大的校服袖口,在她要阻止之前握紧纤细小臂,“我想要的不是奢侈品、不是任何你想象的昂贵物品,而是你可以给出的……”
“比如说,这个?”
相触的刹那,肌肉记忆比意识更先作出反应,整条小臂皮肤骤然绷紧,连带那条近十厘米的凸起物也变得僵硬,触感涩重。
这伤在手臂内侧,虽然增生但颜色浅淡,平日注意到的人不多。
喉间音节被拇指掐断,段钰濡掠过那道隆起的峰脊,感受到瘢痕组织特有的颗粒感,指腹流连,温柔像揉弄小狗的脑袋。
早在最开始,她就在他面前几近赤裸,今天的请求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不要……!”
…他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
段钰濡松了手。
暗下来的天幕中,广大的消沉意味扩散,詹知突然觉得后悔,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段钰濡闲散揣手,迈了两步靠近过来,和她一起躲进天光照不到的地方,动作太快,她来不及再逃。
“送你…什么?”
詹知的眼神跟看精神病一样。
段钰濡低笑两声,胸袋里的镜片震动,将一小块西服布料撞得窣响沙沙。
韧弹的、痒痒的触感。
分开时,他清晰看见两片浅粉的嘴唇在颤,她想说什么,看口型似乎是…要骂他?
控制住要笑不笑的冲动,段钰濡觉得自己心情很好,这几天来前所未有地好,所以,他耐心解释。
“无法随意取下的、永远不会消失的……”凑近的距离下,呼吸交缠,远处黄昏腾空,风声烈烈,旧广告布卡在犬牙交错的钢筋里翻飞,又显得那么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