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身侧逐渐胶着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老板,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只是来看看你。”回复的口吻轻松,“不欢迎么?”
她回以沉默,将白米饭戳出坑洼小洞:“…这儿本来就是你的地方。”
她像宠物被养在里面。
“哎。”他叹气。
詹知还是第一次从他身上听见这种颓唐的语气,一点无奈,一点伤心。
“可你把这里收拾得很好。”
男人挪近,将女孩的指尖捉进掌心,没觉出反抗,一捏软乎乎指肚:“很厉害,知知。”
他先上来,待了十分钟,懂礼且克制地没去女孩卧室。她搬进来几周,客厅收拾得亮堂干净,不算整齐,但一眼能看出有规划,该说是乱中有序吗?
用旧的教辅堆在阳台,枯卷折角片片抚平了,她的字极具个人特色,不娟秀、不凌乱,但意外地舒展好看,像在沙滩边晒日光的小人。
书页也自带太阳的味道。
段钰濡从她发丝上闻到。
剪短后的头发扎不拢,一缕翘在耳朵边,夺目高耸,他将下巴搁上女孩肩膀,脸颊贴压那一小撮发尾,摁回去。
“感觉有点累了。”顷刻冷下的声线,彰示他的不愉快。
詹知被凛冽的木质冷香裹挟,像冰签紧贴脊柱固定身体,从肩膀凉到脚根,身体微微瑟抖。她僵着喉咙问:“怎么了?”
“你一直不愿意回答我。”段钰濡漫不经心地摩挲她手指,冷白的指尖一一点过五颗浅粉的骨凸,于低凹处流连、镶嵌,下一瞬滑进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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