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真是好久没遇到这样温柔好说话的人了,她砸破他的头,他倒关心起她的校园生活来了。
“没啥不能说的。”她大咧咧一伸腿,“男的造谣无非就那些呗,说我私生活混乱,一百块就能上,在外面和男的打炮打太多,下面烂成稀泥了。”
原话,绝对比这恶毒得多。
段钰濡眉眼忧愁:“你应该告诉老师。”
“那多没劲啊,最后整道歉检讨那套,我还得大度说原谅你了,没意思,想想都犯恶。”
“所以,你想砸的人是他?”
“嗯嗯。”詹知点头,短毛马尾一跳一跳,要炸开的险样,“在这之前,我把今儿上午的卫生巾抽出来贴他桌洞里了,噗——你是没看到,他那丑样哈哈哈哈哈,然后他就要揍我,我能让他揍?我当时就跑了,把手边儿一堆东西朝他脑袋招呼,然后跑上讲台,那上面就一个黑板擦,我拿起来……”
女孩兴高采烈的劲头一下萎顿了。
她睇一眼段钰濡,清嗓,总算记起李德辉交付的重要任务:“然后不小心飞出去砸你头上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分明刚过一秒,段钰濡已经有点怀念刚才这屋里的热闹样了。
他没回答,施施然起身,取了两个纸杯回来,在桌上摆齐:“要喝热水吗?”
“呼…”詹知捧着杯男人倒好的热水,小口小口饮着,唇色被浸红了些,血气儿透出来,小腹不舒服的感觉也稍有舒缓。她瞟斜角的人,“老板,你还生气不?”
段钰濡摇头:“我没有生气。”
“我也觉得!”女孩眼睛蹭一亮,“您看上去就是个大好人,米老头说我学费就是你资助的,我还要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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