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烧上水吧。”
“家主,有事相报。”
近侍上前朝陆玉一拜。
陆玉合上书简,冷笑,“苏鹤安坐不住了。”她脸色阴沉沉,“我看他们怎么翻身。”
“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从苏奴出事以来,苏云淮一直岿然不动,他之前往宫里托人递信都被她压下了。苏云淮纵横朝堂,也绝不是引颈就戮的良善之徒,必然会猜到什么。
……
长安宗正府。
“宗正,联系的几位学宫讲师表示愿意入女学教授学识,只是他们的意思是,待学宫建成后,一切落定后才会来。”内官长汇报完,小心地看向沉施宁。
日前,他联系学宫的几位讲师提了女学这事,明为邀请他们讲学,实则暗示他们同他一线,以作表态支持,对抗朝中反对的老臣。
群臣中有反对者,亦有支持者,前几日他
沉施宁分外头疼。
“果然,我这个新来的,说什么也没人搭理……”沉施宁把竹书往案上一撂,揉了揉久坐酸痛的脖子。
“辞官赋田,归耕于山。”沉施宁饮下一大口茶,勉强驱散一点疲惫。
沉施宁叹了一口气,“虽然陛下没设时限,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快一个月了,一点进展也没有……”
“宗正,不如您去拜托拜托老宗正……”内官长试探着出主意。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祖父出面的话,那女学此事就不是他沉施宁一人促成,他仍然是家族庇护下的“新人”,仍然是不够上称的“青瓜蛋子”。
沉施宁皱了皱脸,再次打起精神。“先这样吧,我再看看怎么推进,就算慢,也得有进展。”
沉施宁在宗正府又待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一回头,宗正府里的官员早下值了,只剩几个夜里当值的。他简单交代了几句离开。
回到住处后,沉施宁用完晚膳已经是戌时快亥时了。
刚起身,司阍来报,“家主,有人求见。”
“谁?”
沉施宁缓缓抬头,眼中有惕然锐色。
司阍摇摇头,“没有,那人只身前来,一身便衣斗篷,遮着半张脸。他还说,家主最近忧虑的事,他可帮忙解决。”
沉施宁抬眸,沉沉道,“见。让他在谒舍等候。”
谒舍内,来访之人仍戴着斗篷,舍内只一盏灯烛,不算明亮。
“是你?”
“使君今夜前来是为何事?”他仍然警惕,再次发问。
“你为什么帮我?”
沉施宁谨慎,“我更认同交易。”
“沉宗正愿做这笔交易,你我短暂结盟,坦诚以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