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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案下。

&esp;&esp;陆玉作揖，“见过陛下。”

&esp;&esp;“陪我出门走走吧。”她站起身来，案上的竹简碰到几卷，翻展着抖开，落到地板上。

&esp;&esp;陆玉低首，站在一旁，等待女帝换衣，常侍们在收拾女帝碰倒的案卷，有奏本有寻常书籍，陆玉瞥了一眼地上还未收起来的展开不到一半的竹简。

&esp;&esp;是道德经第三十六章。

&esp;&esp;“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esp;&esp;君臣二人步入流

&esp;&esp;流鲤园一如既往。

&esp;&esp;女帝仍是一身锦纹金绣轻袍深衣，绣纹在光下华彩灿金。比之曾经，女帝更多了几分松弛与胸有成竹。

&esp;&esp;“承蒙陛下看重关怀，正在准备结业考试，很是刻苦。”

&esp;&esp;“善舟之前，我还未曾想过这件事，和善舟聊了几次，才惊觉原来学宫中女学子这般少。”

&esp;&esp;“这事朕昨日和沉宗正提了一下，他是支持的态度。若是朝中老臣听闻，怕是听了后，又要多说些朕不爱听的。”

&esp;&esp;丹水荡过河岸，清流水声徐徐，伴鸟雀细微啾鸣，夏花浮弥淡香，缭绕庭园。

&esp;&esp;陆玉沉息，眼珠微动，“臣与沉宗正相交不深，目前并未一起共事过。”

&esp;&esp;“朕将女学之事交给他了，看他如何顶着朝中压力顺利办下去。”

&esp;&esp;女帝思索，“如卿所言，不无可能。只是此事无甚紧急，由他去办便是，不成，便换人。”

&esp;&esp;女帝显然对沉施宁有欣赏之意，她再出言拦阻怕是会惹女帝不快。

&esp;&esp;女帝抬手抚了抚花瓣，摘了一朵，别在陆玉耳边。陆玉轻言道谢。

&esp;&esp;陆玉躬身谦言，“臣分内之职。”

&esp;&esp;陆玉道，“丞相百官之长，关乎国家社稷，自然由陛下决策最为稳妥。”

&esp;&esp;“喏。”

&esp;&esp;晚膳后。回王府的马车上。

&esp;&esp;微暗的灯光下，有什么颠到了地板上。陆玉定睛。是白日里女帝别在她耳边的那朵蔷薇。

&esp;&esp;不到一日功夫，蔷薇花瓣已经萎缩，失了白日的明艳。

&esp;&esp;看不出形状的残瓣再一次落在地板上，颠荡着不知滚到车厢哪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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