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见到陆玉,扬颜一笑,“时明。”她怀中抱着两扎纸包,“你怎么在这里?”
“嗯,善舟要吃这里的太史饼和蜂蜜糕,给她买一些。这东西还不太好买,不是每日都卖。”
壶金儿笑着点点头,“善舟还说呢,说你这几日太忙见不到你,还担心她及笄你会不会在。”
善舟提前及笄也是女帝的意思。
壶金儿道谢。
壶金儿似乎没想到陆玉会问她的去处,微愣后道,“在的。”
陆玉极少过问壶金儿的去处,今晚陆玉这么问,不是突然兴起。
曾经陆老郡王夫妇在时,很是愤怒她随心所欲之为,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既已嫁进陆王府,便已是陆王府的人,一介妇人怎可随意出府游玩,成何体统?
这些年来,二哥二嫂恩爱有加,陆玉看在眼里。
陆萧每年的来信都不曾提过壶金儿,寄给壶金儿单独的信件,也不曾见她阅后喜上眉梢。
善舟将要及笄,已经是人生的一个节点。从前善舟尚小,壶金儿怜惜不舍与其分离,而善舟真正成人,又入宫侍天子,此生已算圆满。若有离心,也必是幼鸟展翼,无可挂怜之时。
壶金儿静了静,“这些年多谢你对善舟的照顾。”
“长嫂,如果你在王府实在不开心,
壶金儿无奈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玉点头,送壶金儿到木阶前,“我今夜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结束,不用给我彻夜留门了。”
陆玉笑笑,“放心吧。”
杜明应付完楼下的人群,刚上楼便瞥见斜廊处陆玉正走过来,刚想前去打个招呼,久远的熟悉人影让他脚步一滞。
像是,当时他从江衡营中逃出,路上见到的截杀梁阳斥候的两个杀手之一。
那人西侧甲子号房中出来,很快下了另一侧楼阶。蛮夷邸人多,杜明大着胆子追上去,仅仅几步而已,一到门口便不见身影。
复登楼上,正见陆玉。
“杜御史。久见。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殿下掌职后,御史台一切事物有条不紊,我等也轻松许多。”
“杜御史?”陆玉唤回杜明神思。
陆玉笑道,“无妨。夜宴再叙。”
“请。”
“哈哈……啊……”
陆玉忙扶住。
陆玉只觉眼前小女公子眼熟,一时叫不上名。
陆玉似乎有印象了,“你是……张家的淳儿女公子?”当日沉施宁在袚禊节上称赞过的女公子。
“今日你父母亦在此吗?”
陆玉承诺,“不会的。”她往边上给玩闹的孩童们让了让路,“你也小心些,别受伤了。”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