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纷纷站了出来,为这位不知名的皇子请求名节。
“若此子当真是先王遗子,自然是要与两位皇子同宗同礼,只是需得有服众的证据。”
陆玉脸色不悦,微讽道,“丞相何以准备的这般周全,之前不是一直病着,连哀家的人都不见吗?”
陆玉几乎要翻白眼。谁夸他了?老匹夫避重就轻的喊口号。
“如今新皇子将要入宫,立王一事,老臣认为,需暂缓。”
汲祖恭谨道,“太后言重了,英雄不问出处。既是皇子,也应观其才德,不管是哪一位皇子为王,都是欲为南越百姓寻一个好君主。君主安定则天下安。”
下朝后。陆玉一身不爽。
回到忘忧宫时,江展正在剥橘子,陆玉一进门摘下面纱随手一扔,踢了坐在正厅中间的江展一脚,“闪开。”
陆玉只是端起案上的冰碗吃东西,塞满一嘴冰,渐渐冷静下来。江展凑过去,“说吧,又受什么气了。”
“汲祖既然敢把证据交到宗正府,那宗正府里必然有他的人,即便是假的也是真的了。”
他啧了一声,“不好弄。”
两人静默。冰台里的冰块缓慢化作水,宫室里偶闻滴答声响
“或许,我有一计。”
江展笑笑,“还记得交趾的大魏将军是我的手下人吗?”
“让赵子婴过来,我给路禹德写一封信,让赵子婴想办法送过去。”
半月后。
传令官在朝上同众人汇报交趾战况。
“另外,大魏路将军对南越将领不满意,认为我将优柔,不能果断出击,不能做出准确判断。听闻汲丞相历经三朝,战功赫然,路将军请求南越丞相前往前线指教,称,若丞相亲临,振奋军心,必能一举拿下闽越。”
“魏将路禹德实在狂妄,竟然指责我将无能……”
“南越虽有求于大魏,但大魏也不能这般颐指气使,索要兵马索要将索要药草,得陇望蜀,贪心不足,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汲祖方才也听到了百官的讨论,深思熟虑后,拱手道,“老臣,愿赴战场。”
汲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他们把他调到了前线。
否则他在南越民众前苦心经营的形象必会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