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母亲,真的要做大魏的附属国吗?祖父在世时虽曾和大魏一度交好,但嘱咐过不可为其附属,保持南越独立性。我担心朝堂上流言风雨皆多,质疑难消……”
赵子婴比赵不疑年长些,二十出头的年纪,人长得文质端雅,修贵正彬,眉间一股正气,平日好读儒书,颊边一颗小痣,剥脱出一些书卷带来的古板气。
赵子婴点点头,“也罢,既然左右进退两难,不若先解决了当下最大危机再说。”
陆玉讶然。没想到赵子婴竟然会为赵不疑求情。难怪方才相谈的时候,赵不疑也没提赵子婴如何。看来两兄弟间不算仇敌。
赵子婴眉目深锁,“孩儿知母亲的痛楚,只是那时你若不对众人赶尽杀绝,又怎会惹来这般的怨仇……”
“我要和丞相周旋,还要防着那个小贼,你不心疼你娘亲,反而担忧他人,你还是我儿吗?”
南越此刻便不会生死存亡,即便我们斗输了,还有其他人和丞相斗,南越也不至于有落到外姓人手里的可能。”
她坐下深吸一口气,“好了,不必多言了。待我杀了那个老匹夫,你就好好做你的守成之主,你这个样子,没有硬手腕,是担不住南越的。少读些孔儒礼教,外儒内法才是你要学的根本。”
陆玉手搭在赵子婴肩上,“大魏是我母家所在,你安稳一隅做个王就是你最好的归宿。记住了吗?”
母子一番争论平息,陆玉唤来侍女上茶上甜果。陆玉拈起一块香瓜片。赵子婴道,“母亲不是不爱吃瓜吗?”陆玉眉眼弯起,“元君爱吃,我便爱吃。”反正寥太后有条罪名是淫乱自恣,她随便拿安国起元当借口就行。
赵子婴不是很欢快,陆玉道,“怎么,还在生娘的气吗?”
“安心,为娘心中有数。”
陆玉一顿,随即头皮发麻。
赵子婴什么意思?他在试探她吗?难道她露出破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