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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桂阳王柔善而懦,此刻眼前披轻甲的江衡锐不可当,眼眸利如隼冷如冰。
江衡坐在案前,听完杜明一番话后,无波无澜。只是抚着案上的一旧张古琴,手指抚在弦上,像是抚摸爱人的柔软的发丝。
杜明站着,明明是他视野更高些,偏偏江衡仿似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一般。
杜明有些不确定,将诏书往前递了递,“殿下?”
江衡低头斟酒,道,“杜使君,若是有人杀了你的妻子儿女父母,你该当如何?”
这问题并非突如其来。先帝斩杀江衡生父江意夺位,又在江衡夫妇入宫时害死了江衡身怀六甲的妻子。前者没甚疑问,后者也只是传闻,杜明作为局外人,不能做定论。
杜明深知此行的重要性,没有正面回答江衡的问题,只是谨言道,“殿下,在下此番来行的任务便是传达陛下的旨意。殿下可接诏退兵后,在下愿以美酒佳肴相属,陪同殿下彻夜饮酒相谈。”
江衡笑了。帐外疏风起,掀起一角,残光映在他半边脸上。
他拨一下琴弦,意外的,古琴无声。
“杜使君见过无声的琴吗?”
杜明微惑,不语。
江衡目色哀伤而苍远,“死去的琴,是不会再发出琴音的。”
“江瑾能将我妻子复活吗,江黎能将我父亲复活吗?”
他不再避忌,直呼先帝和女帝的名讳,多年积压的痛和愤怒终于爆发出来,“她们母女多行不义。自古杀人偿命,母债女还。回去告诉江瑾,奉上她的人头,抑或是面缚舆榇,我便考虑退兵。否则,我与她,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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