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信号。
一个释放的信号。
之前,两人龃龉,但一个在淮安,一个在长安,鞭长莫及,他想做什么也需隐在暗处小心周全。如今锁笼已开,陆玉要和他正式在朝堂面对面了。
霜风渐至,冷烟笼林,丹水东去,飞入秋冥。
蝉声已退,北方的夏结束,一场薄雨收去暑气,秋将至。
长安的城门尉最近很是忙碌,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查放各地入长安的诸侯。
江展接到请帖时,并没有多意外。先是写了一封家书跟祖母报平安报喜,随即让随侍准备好行装启程。
说起来,他对长安并没有多少深刻感情,只是家人在此。
马车不紧不慢行进,江展在车中小憩。
车厢晃了一晃,停下,他睁眼,外头有声音拦下,“劳驾,若是赴燕礼,请出示请帖符传。”
原来已经到了长安了。
江展出车,站在车架上遥望城头。
一场秋雨一场梦。
上次来长安与现在相隔并不久远,只是那时如做贼。现在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长安城脚下。
“安王殿下,请。”
“有劳了。”
城门尉放行,入城后,往世子府方向驶去。
江展端坐在车中,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
那日从陆玉房中顺来的短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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