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捧着鱼食盒,微侧了身,别开眼去。
苏云淮转身,明明和陆玉之间有些距离,不知故意还是身形高大的缘由,肩膀轻微撞了陆玉一下,陆玉没留神,小小后退一步。
苏云淮向陆玉点头示意,“原是陆郡王也在。”
陆玉心中腹诽,装什么没看见。她回礼,“苏相。”
“听闻郡王南下,回程被匪贼所伤。身体可还好些?若尚在服药,还是安心待在府里养伤的好。否则过了病气给陛下,如何是好?”
陆玉知他没安好心,前半句以为他好心慰问,没想到是在质问。
陆玉只听好听的,“多谢苏相关心,如今已大好,还是托陛下的福,送来许多药补。”
苏云淮眼眸微沉,随即不着痕迹染上笑意。
“那便好。陆郡王身手一向了得,这次却被盗贼伏击。想来民间亦有能人,可与郡王一较高下。若是能收归朝廷驱使,也是为朝出力,不费其才。”
陆玉静静听着,心含怒气。
“匪贼伤我臣卿,按律例自是该当以死罪处理。何论录用在朝?相父,失言了。”
女帝出言驳斥,苏云淮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动,低下头颅,“是臣失言,陛下恕罪。”
本是与陆玉散心,苏云淮横插而入,女帝没了轻快心思,遣陆玉先行离开,“时明,你先回吧。”
陆玉拱手躬身,慢慢退下,将鱼食盒讲给随侍,离开流鲤园。
待陆玉走后,园中只剩苏云淮和女帝。
苏云淮身边人将披风呈上,他抖开披风,披于女帝肩上,“日暮风大,陛下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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