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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三日,议事早朝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他依旧是那副神色不动的沉静模样,仿佛那夜的旖旎癫狂连同第二日的血光祸事从未发生,从他口中始终未听到一句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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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几天,她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离奇春梦。清贵的江左皎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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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那夜记忆的怀疑越来越甚,不信邪地又留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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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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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的欢愉巅峰,难以回想的羞耻和双倍的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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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觉得他是故意报复。这次换了一波伏击的刺客,下定决心要给他个教训。霍清川替他挡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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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在暮色里翻了个身,摸索着拉起被角,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晕红渲染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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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他们的第一次。他屡次地放缓动作,在耳边耐心询问她的感受,她除了浑身酸软没有别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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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零零散散想起的片段,那些不收敛的手段,她只想一想便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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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他们拥在一处时,他会问她那句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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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怎么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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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嘴硬地回了一句,“……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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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猛地掀开被子起身,赤足去了隔壁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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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温热的木桶里,眉眼沾湿了水汽,湿漉漉的长睫闭起。混乱的思绪四散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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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去想别的东西。聚拢而来的前世记忆,除了寝殿中格外鲜明的不可言说的部分,还有许多别的有用的东西。朝堂上的明争暗斗,笑意寒暄的话语下隐藏的尖锐试探。从荀玄微那处学来的,不动声色除去政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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