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朝汐 第156节

什么，惊天动地暴吼了几句，人直接躺下了，至今爬不起身，话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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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上前拢起母亲的衣袖，仔细查看受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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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包扎全部十指和手掌的白纱布已经除去，只剩下受创最重的食指中指名指依然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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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受伤未愈，还要御前侍疾，皇帝可有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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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娘子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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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会为难我？他身边只剩我一个了。近年新宠的几个都怕他，见他发怒就避瘟神似地避他，强颜欢笑更惹他厌烦，这两天赐死两个了。他再为难我，谁受得了他的雷霆狂怒，谁来听他含含糊糊不清不楚地痛斥他发妻无情，儿子寡义，幼弟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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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起自己白纱包裹的手指，打量着，“指骨约莫是碎了，御医不敢和我说，我猜的。这手啊……就算养好，也只能端起茶盏喝喝茶，举起长筷夹夹菜。能不能写字作画，难说。抚琴是再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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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默不作声地听完，起身又倒了一杯乌梅饮子，拉过母亲的手，仔细查看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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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未定论，母亲莫灰心。四处多多寻访大医，就算不能恢复十分，恢复七八分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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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娘子低头喝了一口，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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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又想起什么，举着手嗤笑一声，“有这双手做挡箭牌，所谓的御前侍疾，万事不必动手，只需动动嘴皮子。别担忧我，我这回是自愿侍疾。白天夜里看那老狗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心里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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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忍着笑，起身把窗户关紧了。“母亲轻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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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侍奉母亲吃喝了些细点，轻声询问，“母亲在御前侍疾，可知这段混乱日子还需要多久结束？如今宫门封闭，难以进出，我担忧宣慈殿里的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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