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朝汐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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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奴黑亮的眼瞳现出一丝恐慌，“会有坏人把夏姑姑抓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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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想了想，“最近宫里事多，暂时不会。等夏姑姑养伤好了，我们想办法把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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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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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几口酥酪，对着波纹荡漾的水面，自从出事那夜后头一次提起了齐嫔。“我五天没见阿娘了。阿娘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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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一惊， “有人告诉梵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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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提起阿娘，祖母也不说。但我听人说，湛奴的阿娘死了，祖母才把他留在宣慈殿。现在我也被祖母留在宣慈殿里，应该是我阿娘死了。对不对，嬢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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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哑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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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所有人都试图隐瞒，在梵奴面前装作无事发生，但小孩子的观察力直白而犀利，会从出人意料的角度推测出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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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梵奴的面前蹲下，面对面的平视他。梵奴求证到她面前，她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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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娘去世了。”她如实地说，“就在夏姑姑受伤的那个夜里，你阿娘已经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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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奴茫然地问，“阿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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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直视着他的眼睛，“你阿娘过世的原因，和湛奴阿娘过世的原因，其实是一样的。梵奴，你母亲希望你好好的长大，莫要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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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岁的年纪，对生死之事似懂非懂，反应和大人截然不同，梵奴面色平静地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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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记住阿娘的。这几天我在屋里画画，想把阿娘画下来。但是屋里伺候的那些人很害怕的样子，我刚开始画几笔，就会有人来把纸笔拿走，劝我出去玩儿。我到现在都没能把阿娘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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