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朝汐 第144节

手腕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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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摹写了半张纸，她换了空白大纸，笔尖蘸足墨，毫不迟疑地提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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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笔下落出惟妙惟肖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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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寂静之中，阮朝汐沉着落笔，笔下沙沙之声不绝。刚摹写了第一张信纸，正要续写第二张时，元帝吩咐道，“把她写的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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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淋漓的新纸连通原信呈交上去。头顶上方传来纸张抖动声响，元帝反复对比两张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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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捻了捻自己沾染了墨迹的食指，“陛下，臣女尚未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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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写了。” 元帝把摹写的第一页书信扔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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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九娘，即便你可以摹写伪信，但你又如何证实这几封南朝书信不是真的？你和三娘萍水相逢，却为她喊冤。三娘若无辜，岂不是指证她的皇后有罪？谁又指使你害皇后？” 前头话音还带着笑，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已经彻底阴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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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在丹墀下长拜，“臣女无意害任何人。臣女只是据实回话。勾通南朝的书信可伪造，做不得物证。臣女为白鹤娘子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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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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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的元帝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丹墀下拜倒的纤长身影，和周围内侍笑说，“十来岁的小娘子，刚入京城，懂什么。看在她兄长的份上，朕不和她计较。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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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泽慌忙迈下丹墀，“老奴领九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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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疾步过来，半搀扶半拉扯着阮朝汐起身，压低嗓音催促，“快随老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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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被武泽拉起身，近乎仓促地拉扯着往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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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同时告退。背着手，不紧不慢走在她身侧，阴柔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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