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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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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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里闪过早晨窥见的后背极重的伤势,又想起了措辞颇为严厉的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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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主不想去,那就不去。”阮朝汐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说, “云间坞里人也不少。南苑有霍大兄他们,西苑有娟娘子她们,还有东苑所有人,杨先生,周屯长,都愿意陪坞主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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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掂着最后一块髓饼,自己却不用,只漫不经心打量。“说了一堆人,阿般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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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愿意的。”阮朝汐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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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极。”荀玄微唇边的清浅笑意漾进了眼里,“过几日就是腊八腊日了。这是你第一次在坞里过年,我们也学司州习俗,熬煮些浓稠可口的腊八粥,好好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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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退出书房,在门外穿鞋时,主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动静,门外似乎有人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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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氏老仆提着灯笼站在半掩的门边,和门外的人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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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实在太远,阮朝汐看不清来人的相貌,问白蝉,“是不是燕三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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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摇头,“燕斩辰未归。门外的是荀氏壁送信来的孟重光。孟重光是跟随郎主二十年的家臣了,仗着老资历,过来催讨郎君回信,半夜了还不肯走,实在惹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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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沿着长廊回去自己屋里,半途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回头去看,霍清川急匆匆地赶去院门边,和门外的孟重光交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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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看下去,回了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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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帮她点燃了几个炭盆,屋里很快便暖和如春,她感激地把白蝉送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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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倚着门,手搭在木栓上,却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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