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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阮朝汐不肯停下,同样从早晨持续练字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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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东苑那边的声响停了,到了晚食时辰,大家都去了饭堂,她才停笔,挨个揉了揉指腹和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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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早已被磨红了。碰触一下,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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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没吭声,拿冷水浸了浸,热辣辣的痛楚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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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练字过久,手不舒服,总好过无所事事,饱食终日,她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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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提灯送她去东苑用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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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黑得早,天幕浓云堆积,坞里无声无息地飘落大雪。主院各处廊下点起的灯笼光线朦胧,映照出夜色里随风纷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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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主院半掩的门边说话,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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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步去看,距离太远看不分明,只看到守门的老仆手提灯笼,在前方引路,把两个人带进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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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进来的两人身形高挑,一看都是男子,走在前头的那个戴着遮挡沙尘的幕篱,黑色幕篱罩住了头脸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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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那个走路身形不稳当,跌跌撞撞进了主院,往前走了几步,便忽然脱力地晃了晃,摔在雪地上,砰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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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停住脚步,站在长廊里,远远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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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荀氏老仆赶紧往回几步,提着灯笼弯腰查探。昏黄灯光下,鲜血从摔倒那人的身上汩汩淌出,浸透了身下新积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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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阿般,不关你的事,走罢。”白蝉低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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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眼睛盯着庭院摔倒的那人,跟着白蝉走出一步,摔倒那人忽然挣扎着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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