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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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坐在小童们身后,背后靠着牛车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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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行进的大车里,她耳听着杨先生的教诲训诫,视线越过小窗,凝视着两侧陌生的陡峭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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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初秋细雨里,牛车载着满车稚龄小童,不疾不徐地翻越五里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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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于山中的险峻坞壁,出现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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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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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坞’顾名思义,修建在高耸山峰之中,半山腰云间处,地形险要,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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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丈高的坞墙以巨石砌成,围绕险峻山头修建,把整个坞壁围拢在里头,西北两面直接建在悬崖峭壁之上,只有通往山下小路的方向开了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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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到达时,高大的铁箍厚木门已经两边打开,露出一条碎石铺成的蜿蜒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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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道两边,被坞墙围起的地界内,山势平缓起伏,显露出大片开垦屯田。新长成的稻穗沉甸甸地压弯细杆,众多佃户身披蓑衣,正在冒雨抢收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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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们纷纷停下脚步,吃惊盯着眼前金灿灿的稻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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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如今荒蛮世道间极罕见的丰收景象。因为太少见,显得格外突兀而不真实,小童们怔忪盯着,一个个眼睛都瞧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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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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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大片稻田的更远处,鳞次栉比的房屋出现在视野里。家连着家,户挨着户。不拘是草棚泥瓦,还是石墙砖屋,至少都有容身之处。正是傍晚饭点时分,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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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细雨里,农田里干活的佃户们也纷纷直起身,抬手抹把雨,好奇地瞧一眼列队走过田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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