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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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海涛一浪一浪涌来，他们保持着克制的社交距离，沉默的空气像一个巨大的气球，将两人分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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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沈钰开了口，声音和以前一样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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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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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像一根针，刺穿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巨大的气球爆破了，空气也开始翻搅。顾明衍捏紧手中的钱包，指甲摁在真皮上，掐出一弯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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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对方在看他，那眼有点露骨，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被一件件活剥了，弄得他背后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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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沈钰又凑近了些！这回超越了社交距离，空气被挤压得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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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打量着他钱包上那张黑白遗照，幽幽地接了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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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公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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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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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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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恋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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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爽的海风吹过甲板，一群白色海鸟绕着海面滑行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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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的鸥声中，沈钰看到顾明衍抬起头，看他的眼神却让他一下子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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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被顾明衍这么疏离冷淡地看过，甚至没有想过有一天顾明衍看到他这张脸，竟也会从曾经的惊艳变成如今的毫无波澜，像在看一个长相普通的陌生人，漠然，但维持着几分表面的礼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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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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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雪茄烟被捏出指印，沈钰毫不客气地逼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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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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