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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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衍笑了一声：“不喜欢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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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橇犬把白色高领毛衣拉起来，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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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也都抽烟，你以后跟了我，要学会习惯。”顾明衍蛮不在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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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说话，只盯着他看，好像要把他烧出个洞，然后沉默地退开一步、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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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退到第三步的时候，顾明衍把烟掐了，“好了好了，我戒了还不行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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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烟头被拿走，被五好市民确认已经熄灭，并投入了干垃圾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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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烦心事，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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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完烟的少年沈钰一手握紧他，一手帮他围好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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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抽烟，对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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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清俊幽冷，比冬风还凉，但握进手心里的温度比炉火还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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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少年牵着彼此的手，一直沿着街走，坚定得好像能度过一切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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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浪花像那年的雪，等顾明衍回过神来，听见身后那一声声由远及近的“沈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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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里出现了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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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轻轻搭在甲板的栏杆上，露出一段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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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血管从苍白皮肤中凸起，看起来能爆发出极大的力道，像当年太用力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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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衍只看一眼手，就认出这人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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