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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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没有回话，只拨动打火机，吐出的火舌朝雪茄破裂的尸堆上一舔，燃一把更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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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伸手，从抽屉里拎出一顶半圆形的化学玻璃皿，倒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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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蒸腾的烟气触到冰冷的玻璃壁，便凝结成白白的雾，连一点烟沫子也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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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观赏着它们，像研究实验那般认真，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安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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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罗密欧与朱丽叶在火中焚烧，碎裂的雪茄叶燃出红亮的光，发出细微的哔哔啵啵声，仿佛一场酷刑，而植物在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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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玻璃中的一切都被烧成灰烬，沈钰才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像冬日里寺庙的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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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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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劳斯莱斯停到码头，司机转头叫顾总时，他已经迟到了快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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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之中的海面会很平阔，船早开走了，顾明衍正在心里盘算他要不租一辆快艇赶上去，结果就看到巨大的豪华邮轮依然矗立在眼前，早就登船的朋友杜宇威站在舷梯上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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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少爷，您可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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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衍：“怎么，还没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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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威把下巴一抬：“喏，还在那儿唱歌表演领导致辞呢，开船庆典没开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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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听呜地一声鸣笛，船开了，杜宇威直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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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船成精了哈，就专程等你的！怎么你堵个车都堵得一秒没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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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运气好。”顾明衍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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