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着。良久,他突然又踢了一下桌子,愤怒的说道:“欺人太甚!陈琳小儿欺人太甚!”
这一次刚刚勉强还在桌子上摇摇晃晃却没掉下去的杯子终究没有坚持住,滚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又一声的“呯”,并且洒落出了大半的酒水。看到这一幕,旁边的那个带着酒气的青年不知道到底是心疼酒还是心疼字迹晕染开的竹简,终究开口说话了:“主公勿怒,那陈琳写这一篇檄文,不就是为了激怒您吗?您若是生气,反而如了他的意了。”
听到这话,曹操扶着额头,依旧觉得气的不轻,额头突突的在疼,但却至少在表面上平复了心情。可是现在这篇文章已经不是重点了,他有些手抖的又看了一遍放在桌案上的帛布,终究这样痛心疾首的说了:“也就是说,我终究要和本初为敌了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氛围突然就沉寂了下去,就连那浑身酒气的青年也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良久,那温文尔雅的公子忽然抬起了眸子,轻轻的说了一句:“不是主公想要和袁冀州为敌,而是袁冀州不打算放过主公。主公将他看作自己的年少好友,袁冀州可有将这少年情谊记在心中?”
这句话一出,屋里的氛围更加沉重了,曹操更是一脸的哀痛!不过虽然气氛沉重了起来,但因为有人起了个话头,大家反而都一句一句的开始了劝说:“主公重情义是好事,可是主公也要为追随主公的这些兵将们考虑啊!这一战必须打,不打不行啊!”
屋里的求战氛围特别的热烈,就好像他们的敌手不是那个占领了资源最好的四洲、兵马最雄壮浑厚的袁绍一样!在这样的氛围之中,曹操的神色虽然依旧沉痛,却好像也被激励了一样,慢慢的也变得坚毅了起来,说道:“没错!现在是本初不放过我,那就别怪我不顾少年情义了!他要打我们就打,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