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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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打断他道：“不是和容松打，是你诱敌佯伤重前，阵仗闹得那般大，就算是假戏，也难免真做。可有不小心被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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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掌起榻边的烛灯，仔细端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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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薄衫下的肌理线条流畅有力，整个人像慵懒小憩的猛兽，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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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这样观察，确实看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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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僵了僵：“……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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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不放心：“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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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含糊道：“……总有那么几个死士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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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炮火里捡回一条命的“耶律尧”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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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微微一怔，似是见她愣神，耶律尧迟疑：“你……别太难过。他们是北疆供了十几二十年的，从开始就知道有朝一日会替死。亲友也都有好好抚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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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能够舌灿莲花地说“他们死得其所”，但这也只是推脱责任的虚伪，在她目前根本不管用，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战场就是这样，你别管了，我保证我们会速战速决、减少伤亡，西凉那边普通士兵也能招降就招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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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雪很大很急，凌冽的寒风吹窗敲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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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在聊城犒劳兵卒，尚未有如此风雪，但已是严寒。何况今日。宣榕想象着边境军士们在寒风中裹衣的冷，大齐、北疆、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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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眼一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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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一个念头，千万将士鲜血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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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矛盾到达极致，征战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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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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