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开眼，眼神早已不似方才那般迷离，目光深邃地盯着他：“解爱卿一如朕之右臂，不可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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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右臂依然可以前行。”秦羽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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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会跌倒无数次。”圣上看着秦羽的右手，道：“朕乃一国之君，天下之命运都寄托于朕一人身上，若朕跌倒，天下将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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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羽在心中不由冷笑，眼前这位圣上趴在泥潭里还浑然未觉，还在担心自己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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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入宫以来从未在旁人面前这般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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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看愣了一瞬，不由问道：“爱卿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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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只是惋惜，陛下错过这万年难遇的机会。”秦羽笑意未减，但在那白瓷一般的脸上，莫名透出一丝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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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倒了下去：“那又如何，左不过是这位仙尊不愿收朕，神仙法相万千，各有各的气性，大不了朕换个仙尊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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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认真的？”秦羽收敛了笑，他默默往前迈了一步，投下的阴影正落在榻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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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察觉到了他的不满，但那又如何，朕可是天子，天下没有任何人敢忤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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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朕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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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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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双唇微动，继而拱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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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换便换吧，贫道去为陛下另觅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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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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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翻了个身，扯过被子，顾自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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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沉默着退出殿外，无声地沿着小路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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