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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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松开的剎那，秦羽不知从什么角度抬起了腿，一脚将他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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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还在止不住发疼，他缓了口气，用唯一的胳膊撑起身子，看向解云琅的猩红眼眶中，映出对方模糊疏离的面孔：“你又何曾高明到哪儿去？只知道借酒逃避的人，什么时候脑袋搬家，再有种的找我说什么自不量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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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云琅笑了两声，歪着脑袋道：“脑袋搬家死就死了，总好过半个身子在这鬼地方游荡，上下不得，活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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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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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红着眼瞪向解云琅，浑身颤抖不止，双唇开开合合，却是发不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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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黑暗静谧的灌木，不时响起一些无从得知的哀鸣，像是黑夜与黎明不得不分离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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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紧抿了唇，默默撑着疼痛的身子站起来，往另一处方向走，极轻极冷地扔下一句：“我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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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云琅就这么看着他踉跄着，一点一点往远处挪，他碾了碾指尖残留的血，随即也起身顾自往反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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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的彻底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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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秦羽走不动了，他停下来想等腿上的伤口缓一缓，不疼了再走，但是这么一停却顺势倒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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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都是崎岖的碎石，秦羽慢慢摸了一阵，竟找不到一处平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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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坡底下正是山坳，有一口湖在中心汇聚，四周形成浅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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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此时就坐在浅滩上，漆黑的灌木丛里，捡起身边的石块发泄般地往外砸，有几块落到了湖里，发出“咚”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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