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西东 第29节

她高高昂着脖子看天，手腕被袁北拽住，往后拉了下，一辆电动车就这么贴着她的面前飞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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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路，别望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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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不管不顾：“袁北，我们看日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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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玩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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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一言难尽看着她：“我为什么永远听不见你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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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啊。”她实话实说，“北京哪里能看到日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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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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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她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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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又回了店里，拿了罐红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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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汪露曦就睡着了，睡前还不忘连一下自己的手机歌单，她刚刚收藏了那个乐队的所有歌曲，等轮播完一遍，就是随机歌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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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听出有几首是北欧歌手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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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数据是个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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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让人变透明，让人最近的所思所想，都苍白地摊开，毫无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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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了下汪露曦的侧脸，发现她睡得熟，头发丝儿粘在脸上，压出了印儿，睫毛微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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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没有喊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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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自然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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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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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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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醒来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搓了搓脸，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脸上尽是油光，但她今天不想顾及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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