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西东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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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指腹使劲搓着手腕内侧，纹身图案的那一块，扭头，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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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听见了一声啜泣，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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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负责任，”小姑娘有了哭腔，“我就是想……留点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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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强忍着砸方向盘的冲动，深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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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纹的，是贴的……”汪露曦眼泪彻底止不住了，“我本来都进了纹身店了，但是后悔了，我觉得这样不对……店里有卖纹身贴的，我就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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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抹去眼泪，然后抬手，递到袁北眼前。果然，那笑脸的一只眼睛被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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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盯着那被搓得泛红的手腕，眉头皱紧了，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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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我就是想留个纪念而已……虽然可能也就保持几天，但至少是个纪念。”汪露曦越说越委屈，眼泪一颗颗砸下来，“……我年纪小，是，但你说我冲动，鲁莽，我不服，我不会冲动去纹身，也不会冲动就喜欢一个人。这不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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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雨点好像又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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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和车交织着，周围鸣笛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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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死死低着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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