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西东 第25节

让她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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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去了餐桌入座, 面对面, 中间隔一盏多边形吊灯，在光洁桌面投下有棱有角的影。袁北要去给她拿零食，被汪露曦严词拒绝：“哪有人谈判的时候还啃鸭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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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变成谈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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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北还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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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想要占据主动权, 他也就不说话，静静等待汪露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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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 我没有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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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便是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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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第二句，是以问号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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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我想问问你, 你接受异地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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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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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面色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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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眉眼清晰, 连眼底的影都没有晃动一下，好像早早就知道她要说这些似的。这让汪露曦提前打过草稿的长篇大论就这么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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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在学校上公开课，对着学校领导回答问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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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压抑住心慌, 眼神示意袁北，回答啊？该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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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却依然没动，只是沉沉看着她：“你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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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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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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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低下了脑袋，双手交叠在腿上, 用力攥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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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了, 从刚开始知道你要走, 我就开始想，我觉得我们完了, ”她语速很慢，“我们性格完全相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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