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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汪露曦终于知道袁北用的是什么香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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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香水,应该是洗沐用品的味道,因为袁北头发没擦干,坐在沙发另一侧,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清清浅浅的青草气,一点点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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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只觉得今天苦涩的尾调稍微浓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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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袁北仍保持着昨天的位置,不同的是,此刻两个人之间多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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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日去体检的猫,它显然胆子更大些,已经不怕汪露曦了,挪动屁股挤一挤,刚好就趴在了汪露曦和袁北之间,贴着两个人的腿,微阖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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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它是在看电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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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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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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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没敢碰,只用指尖轻轻触了触小猫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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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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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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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很多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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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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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的冬天似乎是凛冽和荒芜的代名词,绝大部分时间瞧不出土地的本来颜色,会被大雪覆盖,日照时长少得可怜,阴沉天气和黑夜似乎如影随影……但并不妨碍有人觉得,浓重雪色里的行人和屋灯,梦幻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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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与世界彼端只有咫尺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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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此,汪露曦会有一种袁北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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