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西东 第17节

要生锈报废，太阳总要下山，楼屋总要倒塌，再壮茁的树叶总有枯死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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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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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听过那句话没？人一辈子，其实只活几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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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又落下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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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开始看时间，然后纷纷举起手机和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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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集的长焦镜头之中，汪露曦的浅蓝色拍立得像个塑料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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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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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我觉得你说的对，一切都会结束的，一切都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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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亮起的，是景山前街的两侧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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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和自行车仿佛也有预感，纷纷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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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始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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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说很残酷，但生活就是由很多没意义的瞬间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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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露曦在惊叹声和呼喊声中，按下了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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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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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的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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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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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袁北所说，其实并不震撼，也不恢弘，故宫有数不清的宫殿，大部分好像随着黑夜的降临一起消失里了，唯独神武门这一处，橘黄色灯光衬着红墙，还有“故宫博物院”几个大字，安静伫立在北京中轴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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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黑暗里的一束火把，炽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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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因为知道结果就不出发，就像，不能因为这灯明早会灭，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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