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天子的威严也渐渐在被践踏中失去了威信。
“定远侯绝不会反,”岑华群在这种时候反而显出前所未有的凛然镇定,“他是以奉先帝密诏的名义率兵回京的,这还算师出有名,但他若是敢造反称帝,第二天各道节度使便会立即出兵勤王,拥护正统。”
岑华群沉着地看过殿内群臣,果断道,“他不敢、也不会反。”
沈霜野之所以能够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长安,正是因为他手握先帝密诏。
李璨在位两年,也算得上治世能主,大周的天子随时可换,但皇帝只能姓李。
强如太后,摄政十余年,借的也是天子的权势。
“他带兵入京的举动和造反又有何区别?”杨筵霄稍稍冷静下来,“况且临江王世子已死,先帝临终之时我们都在,遗诏令今上登基也已昭告天下,定远侯在这种时候带兵入宫,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殿中群臣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心底的隐忧。
在场的皆是历经过延熙朝和昭明朝风雨的老人,定远侯打的旗号再是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他如今就是携兵逼宫的事实。
沈霜野挑的时机很准,天子将才驾崩,新帝却还未行过登基大典,便算不上名正言顺的皇帝。
若在这个时候骤生变故,皇位上的人再换一个也不是难事。
礼部尚书许为明道:“诸位大人莫要忘了,那位靖王遗孤……昔年可是与定远侯极为要好。”
群臣心中一凛。
先帝尸骨未寒,太极宫中便又要迎来新一轮政变了吗?
有人忽然道:“郡主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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