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沈霜野不在乎被割伤。
半晌后,沈霜野放开谢神筠,后者已是双颊绯红,眼眸湿润。
谢神筠擦着嘴唇,被她蹂躏得鲜红欲滴。
沈霜野哑声问:“刚才在火里,你在想什么?”
他从来都知道谢神筠冷静的面孔下藏着病态压抑的疯狂,但他以为他至少能接住谢神筠的。
直到方才,沈霜野才惊觉一件事,他不应该做谢神筠的刀,也不应该做她的盾,他要做谢神筠最脆弱的那个点,要她永远念着他,保护他,为他一往无前。
“……我怕死。”谢神筠喃喃道。
她看上去很难过。
“沈霜野。”谢神筠怔怔地看着他,“我从前绝不怕死的。”
在长安城外的驿馆,她也同沈霜野历经过这样一场大火,但那时她心中毫无波澜。生也好,死也罢,谢神筠统统都不在乎。
怕痛和怕死都是“人”的权利,谢神筠从前心冷如铁,没有弱点。
婚约和镣铐从来没有束缚住过谢神筠,她从前只把沈霜野当作她的东西,她想要给沈霜野的脖子上戴上镣铐,变成他的主人,再任由谢神筠按照自己的心意摆弄。
但最后被沈霜野圈禁住的人是她。
“你应该怕死的。”沈霜野笑了一声,他抵住谢神筠的额头,轻声说,“我也怕死。”
谢神筠可以去死,但沈霜野要她活。
——
火光照亮了半个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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