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谢相威势,不敢擅专。”谢神筠道,“陛下要北司查,北司焉敢不查?倘若北司当真能查出什么那自然皆大欢喜,倘若查不出什么,北司曾是太后娘娘一手扶持起来的,结果不能服众,损的自然是娘娘的威信,只怕在群臣口中亦会变成娘娘临朝称制的过错。”
北司不管是太后的刀,还是谢氏的盾,只要卷入此案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太后如果要保谢氏,就会立刻给百官攻讦她的借口。
“谢相只怕是保不住了。”谢神筠道,“他身边的家仆谢徵已经将当年勒死荀樾、后又买凶杀人的事一一招供,人证物证俱在,抵赖不得。谭理那边,灵河渠一案的账目圣人当初可是吩咐他去办的?御史台也已经在重新稽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爆出清静殿中有人行刺,阖宫人人自危,如今陛下不仅换掉了清静殿中的所有人,还让舒国公带刀入殿,时时护卫左右。”
防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太后咳了一声,冷冷道:“他这是谋划已久,不愧是哀家的儿子,如今大了,心也大了。”她叹息一声,“皇帝如今是铁了心要和哀家作对了。”
谢神筠慢慢道:“陛下毕竟是天子。”
吝啬独权是天子的底色,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旁人来分享他的权力。
李璨是个皇帝啊,再是软弱懵懂也不能掩盖他骨子里就带着天家的高高在上和对权力的渴望。
最重要的是,李璨不是先帝,他尚年幼,既没有统御群臣的能力,也没有压制圣人的能力。儿子的身份又天然让他矮了太后一头,他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太后一党彻底打压下去,日后他就真的要沦为太后手中的提线傀儡了。
“圣人,纵观史册,垂帘听政的太后从来没有好下场,您要将您的命运交到旁人手中吗?”
谢神筠深深拜下去,“您当早做决断。”
太后坐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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