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璟转头看了一眼,谢神筠明知道褚学士不喜人打扰,方才却还是让人去开了窗,她行事似乎永远踩在旁人的底线上,又能准确地把握住那个度。
“听说曲江池的案子已有了些眉目了?”裴元璟看向远处群殿金顶,“郡主无辜深陷此案,也该还你一个清白了。”
谢神筠道:“可惜工部账目的问题御史台却还在稽查,也不知几时能查出个结果。”
“谭理揽下了罪责,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为了保身后的人,但只要他不肯松口,工部账目的稽查还是会和从前一样无功而返。”
这些年工部从上到下已经都被一点点地架空了,工部历任主事官绕过了户部和政事堂,有一套自己的运行规则,而每当账目要被翻出来时他们便会弃车保帅,因此隐藏在背后的大人物总会安然无恙。
“就算谭理松口又如何?”谢神筠平静地说,“无论御史台能不能稽查清楚,最后能查到的也不过是伥鬼而已,只要那只虎还在,六部之中就不缺伥鬼。”
裴元璟意有所指,淡淡道:“那郡主以为若是有朝一日龙争虎斗,谁胜谁负?”
谢神筠沉默少顷,说:“猛虎如何争得过真龙?”
裴元璟目光一定,缓声道:“郡主今日此言,我记下了。”
裴元璟陪她在殿外站了一会儿,里头的讲学散了。
“阿姐。”李璨从殿内出来。
“陛下。”谢神筠屈膝行礼,却没有如以往那般上前落在他身侧。
李璨御极数月,身上已有了天子威严,他拜别褚学士和裴元璟,回天子起居的紫宸殿。
谢神筠稍错一步,落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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