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自己已有婚配,是幼时定下的一门亲事,可惜那位未婚妻早早与他阴阳相隔,后来又由家父做主,迎了她的牌位过门,从此夫妻一体。沈霜野无意再娶,况且要是再娶,后头那位夫人过门来就是做继室了。
瑶华郡主金尊玉贵,什么样的夫婿挑不到,他并非良配。
“冥婚?”皇帝闻言大怒,顿时忘了拉媒的心思,“当真胡闹!”
由家父做主,沈霜野的老父亲去世时他才十四岁呢,往前数他未婚妻年岁更小,这样上赶着为儿子办冥婚的皇帝还是头一回见。
偏偏沈决已经死了,皇帝再怎么气也不可能下旨去骂一个死人,气得他犯了头疾,立即回了西苑。后来又下旨严禁各州府行冥婚之举,违者重惩。
君臣二人的谈话却不是秘密,悄悄传了出去。
当时只道寻常。
年岁隔得太久,不重要的事情都被沈霜野从记忆里摒弃,此刻来人提醒,那些针锋相对便有迹可循。他同谢神筠不仅是立场相对,还有私仇旧怨。
檐下冰棱被风雪拉出形状,变成昏光里冷硬一笔,笔锋尖锐得直刺人心。
他恍然想起谢神筠晚间所说,没了未婚夫,她自然还能寻个更好的。
崔之涣不是良人,沈霜野也不会是。
沈霜野搁了茶盏,说:“旧事不必再提。”
宣蓝蓝忽然不敢再说。
厅中静了片刻,管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继而停在帘后:“侯爷,荀郎君来了。”
荀诩生得兰秀,仪态端正,因着未递拜帖便擅自到访而有几分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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