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信的手有失准头,被抓住手臂的侍卫长一下子松开手,海风将薄薄一张信纸吹离。
一时间无人去追逐或迎接那张信,只有缺乏尊重的异域人弯下腰,捡起了这张落到他脚边的纸。
细细看了两遍,雷格巴的话是朝着窗边的红发人影说的:“竟然是真的,事情发生在十日前,塔楼被烧了,蛇巢被端了,除了那位公爵,桅杆上还挂着他另外两个儿子的脑袋……啧啧,好血腥的一封信。”
然后他对上了德洛斯特移过来的眼睛,手一松,退后一步,任由这张纸被海风带到别处。
而德洛斯特瞪着眼睛,看向室内每一处的眼神,都像是在判定那些存在的虚假。不可能,传信人在撒可笑的大谎。不可能,侍卫长在做荒谬的宣读。他终于抓到了那封信,“不可能!北海没有哪支军队能与德洛斯特抗衡!”
“是海盗。”
埃里克站在无人应声的寂静里,犹豫了几秒出声,“联合行动的海盗。偷袭过阿比瑟的那群……也或许是另一群……更多的船,更熟练的计划。”
德洛斯特还在扫视那封信,一遍又一遍,室内的交谈像是与他完全无关的旁白音。
雷格巴问:“德洛斯特得罪海盗了?”
“德洛斯特……率先找到殿下了。”
时隔多年的平衡摇摇欲坠,一个加兰海姆上了德洛斯特的船,在德洛斯特士兵的簇拥下走过每一个消息灵通的港口。那预示着什么?
就连始终一言不发的医生也站直了身体。
“那意味着……武器,财富,血统……海蛇拥有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筹码、即将凌驾一切的力量……海盗不会看着这些发生。”
海盗——相较一个家族的起落,一个王朝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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