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们他的名字。”艾格道,回想着一分钟前三人的对话。加莱,他在心里默念。
他转过脸,目光在伊登冻鱼般呆滞的脸上遛了一圈。
“上船后也没再见过他——船上有疫病,这可不是提供契约时应该遗漏的一个条件,有机会我们得找他好好聊聊,或许你们知道他在哪个船舱?一个头顶光秃的家伙,宽脸,厚嘴唇,左脸上有道长长的疤。”
艾格看过来的眼神里警告意味并不浓,对于伊登来说却足够醒神了,他愣了下,才想起昨晚海水卷走的那具尸体的面貌。
他努力、再努力地放松喉咙:“对……有疤。”
船员们面面相觑。
“加莱干的好事。”左边那人恶声恶气,“死人带来的两个不知死活的菜鸟。”他面色发青,抓挠头发的样子像头上长了窝跳蚤,看上去被船上发生的事情折磨得不轻,以至于不远处重物突然砸地的声音令他受惊般吓了一跳,扭头去瞪声音来源。
那是打开舱门的水手把一套索具扔上了甲板。太阳已经完全越过了东方的海平线,轮船开工的时间到了。
“他死了。”
最后,向他们提问的船员把冷冰冰的背影留给了两人。
“……他的眼神像在说‘你们死了’。”望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伊登哭丧着脸,“怪不得他们需要一个医生——疫病!我很难说出它和海军强征队哪个更可怕一点。”
艾格对他的丧气话未做理会,他把手臂搁上船沿,低头去看一望无际的海面。这下难办了,他心不在焉想,他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