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这个吧,更快一些。”
“行。”任东把手机揣回兜里。
任东一路小跑进了学校,徐西桐站在原地等他,没多久,任东推了一辆自行车出来。
坐上自行车后,任东骑着带着徐西桐,开始了没有方向的逃学之旅,他感觉出徐西桐心情不好,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着话,逗她开心。
徐西桐坐在自行车后座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当一名记者吗?”
“为什么?”
“因为我爸。”
徐西桐父亲是北觉第七煤矿综采队的一名普通工人,他每天兢兢业业地在矿下工作18个小时,在一次日常作业中,井下顶板出现塌陷事故,在那天,共有三名员工丧命,其中就包括徐西桐父亲。
这件事本该在当地引起不小的轰动,煤矿老板怕事情闹大要担更大的责任,第一时间从各方各面堵住众人之口并进行了封矿不让任何人进入,还联系受害家属进行了赔偿,将这件事定性为意外。
他们承诺赔周桂芬一笔钱和一套家属院的房子。但这套房子本来就该分给徐父的,可他等了好几年都没有等到。
现在人一死,就等到了。
在煤矿井下作业发生井下顶板事故并不少见,可据工人同事反映在事故发生前,徐父一帮工人就察觉出局部采场冒顶的状况,作业时不断掉煤碴,顶板出现响声,工人推断工作面支护质量差,迎山角不合理,应及时更改并加固支撑。
他们把这些反应给上头时,领导并没当回儿事,只当工人事儿多,加上当时急着出煤,一昧地让工人作业,最后酿成了这件悲剧。
这件事被企业压得很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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