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奶还放在床头,仿佛刚刚周宴礼那昙花一现的温柔不过是假象。
林殊伤心之余想起女儿。
温馨出了事,周宴礼过去当然只会管温馨。
周霜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谁会管她呢。
她立刻跟着起身换了衣服。
“太太,这么晚了您也要出门?”
看到先生刚刚走得急,太太又出来了,吴妈以为太太要追过去吵架。
“嗯。”
她没空跟吴妈说话。
周宴礼的黑色房车驶入风雪里,后头是林殊的法拉利。
他开得很快,没看到后视镜里的红色跑车刚开始还能紧跟身后,随着越来越滑路面,法拉利终于熄了火。
深夜苍茫白色里的一抹红色在路灯下格外醒目。
心里记挂着女儿,没注意外头的雪越下越大。
她坐在车里,感受周围低温的侵袭,拿出手机开始给周宴礼打电话。
万籁俱寂,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车里的油也不剩多少,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她身上的衣服再厚实也支撑不了太久,没有了暖气,她会被冻死。
手机铃声在周宴礼车内响个不停,屏幕上林殊两个字在闪烁。
周宴礼轻扫一眼,不是女儿打来的,便没接听。
温馨吐血了,今天刚动过手术,都说很成功,怎么会吐血?
他这个时候没心情跟林殊聊那些儿女情长,他要救温馨。
就像当初,温馨不顾性命也要救他一样。
林殊一直在打周宴礼电话,她想喊他回来,载她一起去盘三路看女儿。
万一真有事,她可以把女儿接回来。
可无论她抜出去多少次,那边都无人接听。
她坐在车里越来越冷,再十分钟,整个人也要冻僵了。
无奈,林殊只能将无法上路的车抛在路边,自己开门下车。
整个街道都是雪,林殊每艰难踏出一步,后头就留下重重的脚印,她一边走一边冒着风雪给那边打电话。
手僵到快握不住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听。
周宴礼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盘三路。
黑色房车驶入院子里,佣人见到他的车立刻出来为他开车门。
“先生,太太吐了好多血。”
周宴礼没注意佣人嘴里将温小姐的称谓改成了太太,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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