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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重新看向窗外,貌似是后宫的方向。
一只纸鸢自红砖金瓦的层层宫墙中跃出,随风遨游在晴空上。
被线拴着的自由,与下面四四方方的红墙,显得格格不入。
慕容怀大致看了眼纸鸢飞出来的方位,似乎是后宫新人居住的地方。
也对,这宫里待久了,活人哪还有心思放纸鸢。
慕容怀悄然将目光移向侧前方,皇帝对着宫中少见的鲜活,也看得入迷。
“老九,最近朝局翻涌,朕深感疲惫,不知你可有什么想法啊?”
慕容怀面上闪过一丝厌烦,语气佯装惶恐地开口:“父皇,儿臣万不敢有半点想法。”
皇帝嫌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朕就差明着点你了,你却还要演下去吗?”
话中意思,便是不要不识好歹。
慕容怀自然听得出,却也越发感到厌倦。
“父皇,儿臣、儿臣也只是想保全自己,好好活下来罢了。不该儿臣的,儿臣断不敢妄想。”
哪知皇帝冷笑一声,“什么叫不该你的?朕的儿子,每一个都该有资格去争,去抢。你看看你几个兄弟,哪个不是卯足了劲儿,在朕面前挤得头破血流,怎么到你这,就成不该了?”
慕容怀见状低下头,掀袍跪下,“父皇,皇兄们争,儿臣不敢去凑那个热闹,况且,轮不到儿臣的东西,儿臣也不愿痴心妄想黄粱一梦。”
“轮不到?谁说你轮不到了?”皇帝双眸一眯,背着手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向他说道:“小你两岁的老十都知道南下赈灾去历练,你......”
皇帝的话音忽然顿住。
他突然想到,十皇子慕容桉南下赈灾这活,还是慕容怀开口才点给老十的。
最初他好像,是想让老九去的。
是老九推脱了吗?
皇帝忽然感觉有些头晕,暗想自己的记性是越来越差。
“罢了,从前你偷懒,朕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不能当真这般不争气下去,你自己看看你几个兄弟的性子,若是他们有御龙衙在手,只怕早就把朕的江山都翻了个底朝天了。”
慕容怀垂眸,不卑不亢道:“正因如此,父皇您才将这个名头交到儿臣手上,且这么多年都不曾收回,不是吗。”
“你......”皇帝一噎,指向他的手指颤了两下,“唉!你个扶不上墙的东西!”
慕容怀忽然抬起头,迎面对上皇帝背着光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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